在路上

发布: 2006-4-12 20:55 | 作者: Rocket | 来源: 天山云海综合信息港

  远方永远是最美的地方,诗人和艺术家需要超越现实,实现所追求的理想,往往热烈地憧憬着远方,甚至一生都在路上奔赴永远达不到的远方,对于他们来说,远方是理想的所在地,有一种无比巨大的魅力吸引他们不顾惜一切去接近远方。远方是个什么样的概念?究竟有多远?只要决定选择远方为追求目标,他是不会这样发问的,达不达到所谓的远方,意义不大,他要的是忠实于内心深处的呼唤,在路上的过程。力钧在大学毕业时选择了西藏,他说,不要表扬我,不要赞美我,我并非听从祖国的召唤,这是我自己的需要,我需要的是在路上。


  力钧在大学里个性突出,对哲学有浓厚的兴趣,思想锐利,不拘常规,他追求的是精神的解放,毕业后听从内心的需要,在路上,成了一个漂泊在城市之外的流浪者。力钧摆脱很多生命以外世俗的东西,追问和探究生命的本质,在路上,“像一只飞鸟在广袤而高远的天空中飞翔”,力图达到生命和精神的自由。其实,这是诗和艺术要达到的最高境界,形而上的哲学层面。在路上,不仅是摆脱空间和时间对身命的束缚,还更是让精神在路上探索,洗礼,臻至完美的状态。现实生活,特别是都市生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又不得不继续生活在此种状态中,“我被力钧说动了心,曾经想收拾行装就此离开沉闷乏味的学校,但在动身前后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阻碍我挥手西行。我因此只能在这个繁华而嘈杂的南方城市过浑浑噩噩的日子。”身心的双重矛盾,是现代人的悲哀。从某种意义来说,力钧、老刚和在路上的诗人是幸福的,他们能超脱,奔忙与路上,为追求而跋涉,精神上是自由,富足的。


  力钧、老刚和在路上的诗人所追求的价值独立于世俗的社会主流价值,自然少有人真正理解、支持,他们是一群独立于物质形态外艰难的精神探险者;他们如苍鹰俯视坛坛众生,看见的是庸俗、无聊、沉闷令人窒息的世俗生活;他们在路上,在路上,不停地跋涉,因为一旦停了下来,世俗生活很快就会淹没了自我,只有在路上,在路上,不停地成为新地方的匆匆过客这一过程中,才找到自由、活力、新鲜的生命高峰体验。诗人和艺术家从来是不安分的,安分下来,没有了激情的冲动,灵感的火花就会熄灭,艺术生命很快会结束。力钧他们的追求是诗和艺术的追求,渴求安于世俗生活的人无法读懂他们的思想内涵。小米从力钧的怀抱转投向博学多思的老刚怀抱,后被老刚抛弃,最后南下广东在海滨城市从事令人不齿的职业,她从开始到永远都始终不会真正理解力钧他们的追求和价值,只感觉到了一点毛皮。


  力钧他们完全可以放弃“在路上”,过物质上丰裕、精神上空虚的的烦琐、沉闷生活,但他们乐此不疲,对于他们凡人的我们只有敬佩罢了,没有这些独立特行的先锋者,生活会更死寂。我们没有勇气放弃,也自然不可能真正去窥见他们的内心,我们更多的是猜测、推究极力接近他们的精神深处。比如诗人海子的死,众说纷纭。孤僻、不懂交际、无法融入现代社会,爱情路上多次受到严重的打击等说法,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原因,深层的呢?海子内心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呢?他呕心沥血经营起自己的诗歌大厦,最后又以血肉之躯来祭奠,哲学上的深层原因呢?我只能说海子也是一直在路上,在路上,在朝觐诗歌圣殿的路上,走上了一条类似天梯的路,在新的路上继续跋涉。


  在路上。


  在路上。


  每读一遍这篇小说,这么一个很有号召力的口号都在我耳边响起,每次我都有收拾行囊出发的冲动;打电话询问去大西北的火车票价,再摸摸干瘪瘪的口袋,只得合上书,告诉自己,明天或许我会出发,去宁夏张贤亮创建的影视城买下他经营的“荒凉”(张贤亮曾在《青春期》说他的影视城出卖“荒凉”是一大特色)。200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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