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我的2005

发布: 2006-4-12 20:21 | 作者: Rocket | 来源: 天山云海综合信息港

  其实不喜欢新年来到已经是很久的事,日子的逝去只能令我感到年华似水流。三十岁过后,青春果真就成了纪念册里的一张张相片,就算别人说你年轻漂亮,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看起来罢了,心底的那种无奈和疲乏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青衣就是青衣,又怎能替代得了脆生生的花旦?2005年,说不上好与不好,如果不趁着还能记起些什么留下一点文字,也许,这一年的生活,就真的是风过了无痕了!


  ※一月老屋与老妻


  新居其实早在几年前就买下了,是那种带空中花园的房子,只因舍不得离开原来的家,就一直让它闲置着。终于决定搬家了,已到2005年一月。装修新家的时候,我们每天都充满了激情,就好像对待新欢的小情人,为它付出所有的爱意。在老屋子里待得越来越短促,到了最后,除了回去冲凉睡觉,竟将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新房子。那一日,我坐在车上,回头望着六楼的老屋---我们住了十年的家,忽然感觉它像被男人日渐冷落的老妻,当年也曾崭新也曾漂亮过,当年也曾被充满柔情蜜意地爱过,当年也曾被许下过不离不弃的诺言,当年也曾受到众人羡艳的目光….而如今,要走的人说走就走了,任凭它在身后发出无声的叹息,无论怎么样的心力憔悴也得不到丝毫慰籍…..他听了,沉默不语,只是从方向盘上腾出右手,插进我的长发,轻轻揉了揉我的头。


  ※二月红色的本命年


  上一个本命年,我记得我的日子灿烂如夏,去了一趟云南,回来后,将手中那块被老尼姑开了光的碧玉,连同我的爱情送给了他。这一个本命年,却来得令我忧心忡忡,我开始相信人们说的话,去给自己买红色系列的内衣系列。大街上到处都荡漾着红颜色,商家开始抓住本命年这一卖点来进行炒作,就连戴安芬专卖店门前也都贴着张大幅的穿着鲜红色性感内衣的模特照。一个小伙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指了指货架,说:给我来一套这样的!我女朋友今年是本命年!呵,又有一个过本命年的!看着那年轻男人眼里的张扬,我在心里轻笑了起来,爱情什么时候变得可以如此嚣张?本命年,以红色开端的本命年,果真能让我们避开邪气吗?


  ※三月那个叫我古丽的男人


  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他,他说我长得很像他曾经的新疆女友,她的名字叫古丽,所以,他也将我唤作---古丽。这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在维语里代表花儿,我很喜欢。直觉告诉我,他很有故事。果然,我听到了一段属于那个年代的纯洁爱情。后来,我将他的故事写了出来,名为《可爱的一朵玫瑰花》。有许多读者写信问我,那是不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笑了,笑出了声。呵,看来,是他的素材提供的非常有价值。那个叫我古丽的男人,我叫他:阿拉马力---他原来所在连队的名字。他说,他一定要带我去趟新疆,去看看他当年驻守的边防站。我问他是不是要等到下辈子?他肯定地回答说:不,就在明年!呵,那我就等待吧!那个叫我古丽的男人,他真的很特别。


  ※四月清明时节没有雨


  去长沙出差时,正好遇到清明节。于是,小舅开车带我们去给外公扫墓。外公的坟位于湘潭一个山清水秀的乡村,我非常喜欢那里,村口的桃树开满了粉色的花,清明时节没有雨,只有外公赐给我们的明媚春光。我带了一瓶人头马给外公,就在墓前,我们每个人都和他干杯痛饮,我那一生都爱酒的外公,如果地下有知,也该会心一笑了吧?虽然他老人家已走了十多年了,可是,为什么,写到这儿,我还是忍不住就湿了眼眶呢?外公,我想念您,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您!外公,等有机会,我还要去看您,在您的身边,和以往一样,就算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感到特别的安宁!清明时节没有雨,但思念的泪却可以打湿我们的灵魂!


  ※五月白衣飘飘的年代


  五月我见到了我的老师,我的语文老师,我的视我为女儿一样的老师。她真漂亮,都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可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气质高雅。她的发仍旧是盘起来的,脖颈上依然系着一条浅粉色小丝巾.我喜欢精致的女人,老师就是那种女人。她的许多方面至今都深深地影响着我。老师的学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了,可她心里恋恋不忘的人之中我仍是最重要,她还在期待着,期待着我真的有一天可以出本书,捧到她的面前,看她微笑。分别时,我们说了无数次再见,可她却迟迟不肯上车,每一次回转身去,都可以看见她还在望着我,终于,我跑了过去,忍住泪水,将她推进了车里,车开后,滚滚的尘土中仍能看到她挥舞着的手臂!老师,您知道吗?您留下的不仅仅是您对我的一如既往的关爱,还有久违了的《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个夜晚,我一直让房间里响彻着高晓松的这首歌,它让我又回到了和老师相伴的白衣飘飘的年代。


  ※六月六月的花儿香


  我爱孩子,我更爱我的孩子。如果在婚姻和孩子面前让我二者选一,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我很幸运,上天给我当了妈妈的机会,当看见的生命被延续下来时,心中的那份感动和激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他说我就像个小孩,一个总也长不大的任性的小孩。可如今,这个小孩,恩,应该说是老小孩,她带大了一个小小孩---我的儿子,他今年都十岁了,是个帅气的小小少年。六月有他的节日,亦有我的生日,所以,我无比热爱着我们的六月。楼顶花园的花架上爬满了白色金银花,香气四溢,木瓜树上结着金黄色的果实,白玉兰和白茉莉也都竟相开放了,我的孩子,他正坐在摇椅上荡来又荡去,玩着我送给他的节日礼物---一辆可爱的玩具四驱车,风中飘来的迷人气息令我无比抒情地说道:六月的花儿香!


  ※七月你的肋骨还有伤吗?


  记不清在几月,我敲下一篇文字,题为《我究竟是谁的肋骨?》,是一篇有关对婚姻思索的小小说。都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而肋骨这东西,取掉一根也不会要了性命。果真如此吗?七月,给了我一个答案,虽然这答案和我写的文字之间并无直接关联,虽然这答案来得有些痛苦。是的,他的肋骨软组织受到了挫伤,是在山东爬一座什么山时摔伤的。我不知道肋骨的伤也可以令人面色苍白,无力行走。照顾他的日子里,一直在想,其实,肋骨对于与个人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它受伤后给人带来的痛苦并不亚于生一场大病。他整整休养了一个月。我每天都用田七煲汤给他疗伤,就像男人用细心和耐心慢慢在哄受了伤害的女人,呵。他说,你的脑袋里能不能少点这样的怪念头?我笑了,目光却留在了他受伤的肋骨上。直到他康复后,我还会时常摸摸他曾经的痛处:你的肋骨还有伤吗?


  ※八月邻家小妹已是他人妇


  赵鹏又出新专辑了,最爱听其中的那首《小妹》。青梅竹马的爱情是我心中永远挥不去的一种美丽情节,我没有过那样的故事,所以从前是向往现在是遗憾。值得一提的是,他有过,呵,虽然他从不承认.但我从她给他的信里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是个空姐,文采非常不错。直到今天都可以背出来她写给他的那段话:每当飞过边界线时,看着铁丝网那边长长的灯光线,我就想,你就在那灯下啊!八月,呵,可爱的八月啊,我终于有机会见一见他那曾经所谓的她。约会地点是广州东山宾馆的中餐厅,到场的还有他的两个姐姐和她的哥嫂爸妈,看似不过是场大聚会,可我知道,他和她的内心一定是不平静的。只不过见面后.....她那发福过了头的身材却让我再也没了任何想法,据说她还在飞。事隔多日后,我提到她,他却只是笑笑,作罢。不过,又还能怎样?邻家小妹已成他人妇!


  ※九月汉口的滚滚红尘


  九月,本应行走在新疆的路上,可出发前的那个梦粉碎我了的计划。我梦见飞机出事了,满舱的人都被烧成了焦炭,只有我笔直地僵坐在其中,这让我联想到本命年种种不利的说法。于是,决定坐火车去武汉,然后,再去神农架。原以为这只不过是座平常的城市,没想到江汉关的轮船汽笛长鸣声音,竟然引领我的思绪走进一个远离了的时代。爱上民国时期的那些欧式老建筑,是在上海,在广州。没想到汉口也有这么多,并且,每一幢老房子都好像在默默地陈述着一段被人们遗忘掉的前尘往事…..我变得有些流连忘返。在江汉路的书店里,我一直读着那本方方写的《汉口的沧桑往事》…..因为心中有了故事,再看那些老建筑,竟然觉得它们都被注入了生命一般,鲜活起来。我是个笨拙的女人,并不擅于用镜头表达什么,可还是忍不住拍了许多关于它们的照片。总觉得,那么些老房子里,肯定有一个是和我有关的---和我的前世有关。汉口的滚滚红尘,滚滚红尘的汉口!


  ※十月沙滩音乐会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总是有过也过不完的夏季。当北方的某些地方天空开始飘雪的时候,我竟然还可以在沙滩上看音乐会。那晚,周迅来了,范冰冰来了,美女们的歌实在很一般,一般得让我毫无兴趣,之所以没有离去,是因为我在等老狼和朴树!仍是那首《同桌的你》,让我感到老狼还是从前的老狼,他的歌声很快就将我带回踏着青葱岁月的校园时光,让我看见那些拨着暗哑的老吉他,唱着校园民谣,三五成群坐在青青的草地上的老同学…..他在看着我唱呢,一首接着一首。我坚定地说。身旁的人开始笑我傻,呵,我没理会。后来,和许多人一样,我干脆站到凳子上和老狼一起唱。朴树出场了,在全场热烈的欢呼声中,该怎么形容这个深藏于我心底的歌手呢?和老狼不一样,老狼就像是我在同学会上刚刚告别的同学,而朴树却更像是我的一个梦,一个遥远的不可触及的美好的梦。因为一首《白桦林》,我喜爱上了他,深深地。我喜爱他独特的个性,喜爱他为了创作一次次地走进西藏印度泥泊尔,更喜爱他歌里带着的那种淡淡忧郁和浓浓的异域风情。他在台上唱着《那些花儿》,《且听风吟》,《她在睡梦中》,《COLORFULDAYS》,《生如夏花》…..潮湿的海风中,他的发随着他的歌声在飞扬,我想所有的人都和他一般,已在音乐里彻底忘却了时空概念,在那个夜晚,台下的我被感染得潸然泪下……沙滩音乐会,十月的那场沙滩音乐会!


  ※十一月第N次修改我的梦


  在我所有的文字中,《南京的前尘往事》是我的最爱,我将它唤作了我的梦。我深信终归有那么一天,它将会被搬上银幕。我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修改它了,每读完一次,我都忍不住改了又改,添了又添,内容上读起来已比初稿充实了许多,可我怎么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南京周末报》的编辑问我要过此稿,可她删了又删的令我感到心痛。顾桥说:快点给《散文》发稿,我相信你会因此文而一举成名!呵,我知道,只要是在南京生活过的人,都会不可抑止地爱上这篇稿,因为它记录了属于一个时代的许多生活片段。我很感激他还有许多读者对我的鼓励,可在心里却仍是舍不得发出去的,总想修到最好,然后,拿到国内一流的刊物上去发表。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梦想,我建造了它,然后,又将它搭在了梦做的桥上,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真的成功,但我深信,坚持写下去就会离我的梦越来越近。第N次读起它仍是被深深吸引着,第N修改这篇稿,就像是第N次修改我的梦!


  ※十二月弹指一挥,我的2005


  快到圣诞节的时候,我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各种祝福的短信络绎不绝,身边的朋友亦开始以圣诞的名义组织各式各样的聚餐和聚会。忽然想将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没有了可以寻觅的踪迹,从这个热闹的世界消失。在网上遇到了大哥,我开始对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令他伤了心,他打通我的电话,我却懒得去接,没有任何的理由。我的心情开始患上了一种叫伤感的病,于是,开始说一些连自己也听不明白的奇怪的话语。惹得大哥深夜在网上给我留言,命令我要好好锻炼身体,不许再有怪念头。第二日,阳光明媚的时分,我看到了他的话,心自然也跟着温暖了许多。圣诞节那晚,去了万象城,可没想到每间餐厅都客满到排长队,于是,我们开始从附一楼到四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拿排队的号,感觉有点像在玩童年的一场游戏。如此折腾下来,自然去不成教堂了!站在万象城宽敞而气派的大堂里,看那些穿了白色纱裙的小姑娘唱圣诞歌,新的一年就要从她们手中挥舞的银杖中魔术般地来临,而我,终究是只能由那年华从摊开的掌心里滑过,想握都握不住,不过是弹指一挥,我的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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