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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教授"首次开口:学生不是第一次见我裸体了(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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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42票  浏览265次 【共0条评论】【我要评论 时间:2006年10月19日 20:23
  在被学校要求“封口”半个月后,被称为“裸体教授”的莫小新终于首次开口。

  一个月前,刘海粟的故乡常州,一直默默无闻的江苏技术师范学院(以下简称“江苏师院”)瞬间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个出名是因为一次“裸体”,准确地说,是一个老师的年老的裸体。

  该校美术教授莫小新,在一次“研讨会”上脱下自己的衣服,全裸地给讲台下的学生们讲解自己身体的特点。

  几天之后,《扬子晚报》发表了一篇现场报道,抨击了莫小新的“裸教”做法,并称“在场学生都不敢看”。

  正是这篇报道,让莫小新在网上遭遇无数骂声。“中国人的败类”、“当众‘强奸’了学生的视觉神经”……

  很快,江苏师院发出“宣传禁令”让莫小新暂时拒绝媒体采访。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面对网友的质疑,莫小新是否要为自己辩解?

  


  此幅经过处理的照片来自《扬子晚报》

  “裸教”现场事先都有准备

  不是一次常规上课

  9月15日,在一间较大的画室里,20几名江苏师院美术学院的学生被通知来到这里参加一次名为“‘人体艺术与人性意识教育’现场研讨会”的“实验课”。

  这是教学计划外的一次课,目的是介绍江苏师院申请到的一个国家级课题:《“人体艺术与人性文化”第一阶段研究》。

  莫小新是这项课题的具体策划人。因为当时几位课题核心成员都聚集到了常州,所以就开了这样的研讨会。

  课上,莫小新为学生们找来了4个裸体模特,八旬老翁、六旬老太、年轻女子和大四男生。

  莫小新和两位老人作为人体文化研讨的范例。

  同学们要当堂完成一幅男女人体组合速写。这对于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来说有点太难了。这种作业在中央美院等学校中,也要上到大三才会涉足。

  上课后不久,莫小新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时他给学生讲的是自己身上体现出来的“时代烙印”,比如驼背、罗圈腿等等。

  “我讲到哪里就脱到哪里,比如我讲胸,讲腰。我就脱上衣,讲到下身,就脱下身,但脱下身的时间非常短。”莫小新说。

  “学生们都很认真,没人不好意思。”陈醉,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课题第一负责人说。

  临近下课时分,画室外有几个学生从门缝往里看。陈醉顺手把幕布拉上了。

  “媒体说什么‘围观’,根本没有。”陈醉说。

  


  莫小新在1997年第一次裸体教学时和学生的合影 受访者提供

  《扬子晚报》记者没到现场

  当时在场的媒体有常州当地的报纸、电视台、广播电台。《扬子晚报》记者并未到场。那么,那篇报道中使用的莫小新全裸授课的照片从何而来?

  “他们到我家采访课题的情况,说需要照片报选题,我提供了十几张,研讨会的场面,有我的裸体的就两张,他们保证不会登出去,但是没想到最后登的就是这两张。”莫小新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语气颇有点儿无奈。

  莫小新很担忧,这样的报道和图片会让社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无法接受。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们是在一个特殊的场合,有特殊语境的情况下作了这样的教学研究,而社会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应该接受不来。”莫小新说。

  上课之前曾有反对意见

  莫小新在上课前把自己要裸体讲授的计划告诉了参加这次研讨的所有人。包括学生,包括陈醉。作为这次课题的第一负责人,陈醉在上课之前找到莫小新,明确表示不赞成他如此做法。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裸体本身,而是我觉得有这么多模特了,他的主要任务是教学,没有必要亲自裸体。我告诉他,我不会在公开场合反对,因为我觉得这种尝试的精神是很可贵的。”陈醉告诉记者。

  莫小新在上课的第一句话就告诉所有人,陈醉不赞成他的做法。但计划还是没有更改,他还是裸了。

  “裸教”历史 这是第三次了

  《扬子晚报》对当时现场的描述是:“面对老师‘惊世骇俗’的表现,大多数同学的表情显得十分惊讶和不自然……”

  莫小新却说,同学们不是第一次见他裸了,反应也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是1997年。这时,在美术教学中使用裸体模特进行写生练习已是常事。学期末的一次课上,莫小新请到了一个少女给同学们做裸体模特。同时还有一对老头老太。

  同学们第一次见到年轻的身体。“呼啦”都围上去了。

  但是很快,就有不少同学转而去画旁边的老头老太了。

  “少女的身体很微妙,是流线型。而老人的身体线条感强,相对比较好画。他们试了,发现少女确实画不来,就走了。”莫小新说。

  “模特觉得围观是受辱,遭冷落也是。”莫小新看到学生们这样对待模特和裸体写生,非常着急。

  “我把学生叫到面前,脱光了问是不是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肮脏?是不是会有什么性反应?当时确实很多同学呆了,真有求我不要脱。”莫小新回忆。

  但是奇怪,虽然有同学无法理解,但那个学期之后,莫小新发现学生们专心了很多。

  第二次是1999年。但莫小新自己不认为这算是“一次”。因为这次仅仅是由于他想留下一些影像记录,才找回1997年原班人马,花20分钟时间重新“演”了一遍。

  “那篇报道说得我像制作了一场教学事故,如果这样说,1997年的那次才是。”莫小新说。

  “裸教”之后 当事人被限面对媒体

  采访一波三折

  “裸教风波”之后的莫小新俨然成了“红人”。9月27日,“莫小新的博客”在新浪开通,其内容主要是莫小新著作中的摘录。

  许多网友据此认为,莫小新这次的“脱”,是为了炒作自己的书,为了让自己在55岁之年出名。

  在其博客中的评论中,质疑声占据绝大部分,但不时会看到以“莫小新学生”的身份力挺自己老师的留言。

  9月30日,记者曾致电莫小新所在的江苏技术师范学院校方,得到的答复是“去他的博客上找他”。

  于是,记者两次通过新浪博客给莫小新留言。

  10月3日,莫小新夫妇在给记者的邮件中,要求能看到记者的有效证件并核实身份。

  “因为有了‘裸教风波’,我们对媒体不能不谨慎。请您原谅我们对您提出的这些或许有些过分的要求。”莫小新夫妇写道。

  长达两天的“考验”之后,莫小新通过拨打报社总机查询的方式,最终确认了记者的身份。

  学校下了“宣传禁令”

  在新浪的博客中,莫小新曾表明自己现在不能够接受记者采访。

  “禁令没解除。”当记者经过重重考验终于与这位美术教师通上话后,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他解释说这个“禁令”是学校发出的。怕记者产生误解,他马上补充:“学校是为了保护我。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也还是一个共产党员。”

  是不是因为受到某种压力?是不是“被打压”?

  面对记者的疑问,莫小新显得有些着急。

  “没有,没有!‘国庆’期间我们的二级学院的院长还亲自发短信来慰问我和我全家,很关心的。”莫小新说。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禁令”,莫小新一家的长假“过得很平静”。

  国家课题受干扰

  在网友炮轰最严重的那几天,不仅仅是莫小新,连同这个名为《“人体艺术与人性文化”研究》的国家课题也受到“株连”。

  在此前媒体的报道中,文化部官员曾表示“在研究层面上是没有任何禁区的,但直接将此用于教学过程中显然不妥当”。

  陈醉在“国庆”后曾到文化部讨论这次事件。“文化部和我的观点一致,莫小新裸体并没有错,只是由于他的身份是教授,所以我们认为不适合这样做。”陈醉反复向记者强调这一观点,觉得大多数网民对莫小新个人行为的谩骂没有道理。

  陈醉和莫小新分别是这个课题的第一和第二负责人。除了江苏师院外,还有中央美院、中央戏曲学院、西南大学等高校加入。但江苏师院是最重要的研究基地。

  “国家才拨了3万元钱,怎么够?”陈醉说。

  记者从江苏师院了解到,原来申报的整个课题经费是150万元。但由于国家对社科类课题经费的限制,最终只拨了3万元。剩下的缺口绝大部分是江苏师院补上的。

  在该课题的开题报告上,记者看到原定的研究期限是2005年3月到2008年12月。但“裸教风波”之后,这个时间可能要延长。

  “我们现在发现很多观念还不是那么回事,不能急于求成。而且这次事件提供了一个研究的很好的样本,可能要延长。”莫小新说。

  ◎ 对话莫小新◎

  我心甘情愿背负骂名

  骂我等于骂自己

  青年周末(以下简称“青周”):怎么看待网友对你的一些质疑甚至谩骂?

  莫小新:网上说我什么的都有,什么“露阴狂”、“强奸”。我想说,恶毒攻击我“露阴狂”的人,其实就带有一种非常扭曲的观阴狂的心态。我能理解也能忍受作为他们语言宣泄的对象。

  从心理学上有这样一个反向的投射。一个人自卑,他的表现形式往往是自傲。所以我觉得,他们骂我,就是让他们自己骂自己,我做了个替罪羊。因为某些不属实的恶炒,令我背上了罪名,确实是太委屈了。但是我被这些人骂了之后,让他们把憋着的话说出来了,同时也让更多的专家学者关注到这个问题,我也是心甘情愿。

  青周:您不觉得这次事件是一个“坏事”吗?

  莫小新:我们因为这次事件挨骂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给我们最大的受益是,因为这次的尝试,也因为《扬子晚报》这次错误的报道,使中国人的人性里很多问题被搅了出来。

  比如,中国人怎样看人体伦理,中国人美的标准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中国人怎样看自己的性和人性。这也是我们做这项课题的目的。

  西方的人体理论引进中国,在理论界真正去研究它的还是一些学者,但没有得到中国人的普遍认识。

  实际上在中国这样的经济大潮下,公众已经在面对了,但被商业给庸俗化了。像人体彩绘、人体宴,所谓的行为艺术,利用一些年轻姑娘在那里招摇,基本上都是裸体了。

  网友方面也有人是很客观的评价,有些人能容忍那些很恶俗的东西,不说那是污染了他的眼睛,而是我在特定范围、特定对象、特定诉说内容下进行的一次教学研讨,居然被炒成这样。

  青周:以后还会有第四次吗?

  莫小新:我没有把1999年的那次情景重现当作一次。将来可能会做,也可能不会。我不追求“赤裸”的次数,但我追求“赤裸”的学术价值。

  媒体说我面对质疑表示不再这样做,不对。不符合我倔强的性格。我没错,为什么不能再做?

  中国人只懂得“唯美”

  青周:课堂上除了您之外还有很多模特,为什么您要自己脱?

  莫小新:我要让同学们知道各种不同的人体。都是老人的身体了,但我的身体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生下来是劳动人民的身体,但后来去做了脑力劳动。所以我的身体和纯粹做体力劳动的人不一样。

  其次,我要将男女人体摆在一起讲解、摆在一起造型,要消除模特儿性心理障碍,我不身体力行则难消除。模特儿的大力配合、研讨会的顺利进行,事后模特儿、学生以及专家对我的尊重,都说明我脱的必要。

  青周:您觉得您的身体是“美”的吗?

  莫小新:很重要的,我们现在的大众审美对什么是“美”有误解。

  很多人看我裸体照片,说是一个“丑陋的老头子”、“恶心”。要换成一个少女,就不“恶心”了?

  网友们多半都起码在学校待了9年的,大部分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这些说法反映出来一个最基本的审美,还停留在西方的19世纪末以前的审美观,只知道“唯美”。

  雕塑家罗丹有个作品《爱弥儿》,是一个妓女,到风烛残年的时候,剩下干瘪的乳房,骨瘦如柴的骨架,他就以这样一个对象,创作了这个雕塑。

  当时拿出来展览的时候,法国社会骂他一通,认为是丑的形态,是恶心的东西。但争论了最后呢,美术史上把这个当作审美的标志。从单纯对“形式美”的认识转到对人的生命来认识。

  西方审美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我们居然还停留在“唯美”上。这样的标准一旦成为国民唯一的审美教育标准的时候,就会让社会流于虚荣。导致“不自信”。按照那种“唯美”的标准来对照每个人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丑陋的。

  艺术也需要“克隆”那样的先锋研究

  青周:现在许多城市都举办人体艺术展,您觉得这和您所做的“人性研究”一样吗?

  莫小新:不一样。你没发现吗?现在这些艺术展大多是“人体摄影展”,而不是绘画或者雕塑。为什么?因为摄影是最写实的表现方式,满足人的感官刺激,这是一个进步。

  偷窥心理是正常的。过去我们封杀,谁看谁就是流氓,是资产阶级。现在正视这种心理是进步的。

  但仅此不够,还要大量介绍雕塑、绘画,还有意味较深的人体行为艺术。如果再能提升到体育、舞蹈,能够参与的,对国民的人性心理就更有好处。

  青周:但现在很多人体行为艺术,大家普遍反映“看不懂”没有什么艺术性?

  莫小新:看不懂很正常,但是能不能多听听看懂了的人的诠释?

  有一种“大众艺术家”,他应该创作让大众了解、欣赏的作品,是社会主流。但也应该有一些前卫的、先锋的,他们所作的东西不是一下子让别人理解的。

  如果我们只做科学的普及,我们肯定跟不上时代。最开始原子弹的研究能讲得清吗?就不研究了?

  10年 让裸体模特进课堂

  刘海粟,1917年在上海美专陈列了人体习作素描,骤然触发了“裸体模特风波”。一时间刘海粟被教育界同仁斥为“艺术叛徒”。

  陈醉,1987年为顺利出版中国第一本以“裸体”命名的《裸体艺术论》时,前后共写了一万多字的审稿报告,因为怕审查部门通不过,在申报时还无奈将“裸体艺术”改为“人体艺术”,出版时再改回来……

  艺术家们一直在努力为人体模特和人体艺术正名和寻找空间。

  在现代中国,“裸体艺术”究竟是个怎样的发展脉络?也许,莫小新以前的经历能够折射出一些现实问题。

  学生时代画泳装人体

  1978年,莫小新进入广西艺术学院艺术师范系读书。那年刚好是“文革”后第二年恢复招生。

  当时全国艺术院校只有中央美院、中国美院等少数几个纯粹的美术院校才有人体写生教学。

  “最直接的原因是男女生比例问题。”莫小新给出的理由让记者有些意外。“‘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吧,美术学院都是以男生为主的,一个班有两个女孩子那是宝贝。因为都是男生,就觉得画女人,画男人很正常。”

  但莫小新所在的广西艺术学院,因为是师范专业,女生比较多,一直没被允许开人体课。

  “学校让我们等安排,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莫小新开始在班上动员同学画同学。

  “当时什么概念呢?穿泳装,穿短裤,女同学的泳装还不是比基尼,就是连体的。但还算把人的形体都表现出来了。当然我们是按照想像中模特没穿衣服的样子画的。”莫小新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很有点自豪地说。

  艺术师范系的这种举动在学校炸开锅了。很多美术系的老师和学生都跑到师范系,跟我们一起画。

  “同学们觉得自己在美术系高材生的笔下是那么美,都很高兴。”

  从教后自拍裸体

  1986年,已经当了4年美术教师的莫小新调到江苏技术师范学院,一待就是20年。

  前两年,学校不同意进行人体教学。“这里是刘海粟的家乡,美术学校居然不给画人体,像话吗?”莫小新游说领导未果,就自己想了个招。

  “我借了个照相机,自己在家做暗房,自己拍自己的裸体照片,自己洗。然后对着自己的照片临摹成素描。”莫小新说。

  这种偷偷摸摸的工作做了两年。

  1988年,莫小新分到了一个53平方米的福利房。他把屋子分割成“一室半”,“一室”就是拿来做卧室和画室,“半”就拿来当客厅。

  在画室里,他找来几块大纤维板拼在一起。搞了个3.6米长、1.8米高的大镜子,对着自己的裸体自画。

  “当时画完素描我考虑要不要给学生看,很经过了一些思想斗争的。作为老师,要把自己的裸体给学生看,尽管是素描,还是不好意思,成何体统,没有师道尊严。”莫小新把这批画在家里“雪藏”了两年。

  到1990年,在教学上仍然没有人体示范,莫小新坐不住了,只好把画拿出来给学生了。“我没想到得到了同学们的欣赏。”莫小新说。

  1991年,学校终于同意请“穿三角裤”的人体模特了。“当时模特少,学校的态度是如果能请到就能画,但是如果是请裸体模特,这个钱是要学生自己出的。虽然还是这么不正常,但也是在慢慢突破了。”

  1996年以后,学校才终于同意出钱为学生们请裸体模特了。从1986年到1996年,莫小新和他的学生们等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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